25 / 01 / 04
Hi,
周六好。一周过得好快,而我有好多话想说。
先来讲讲我为什么选择写邮件:
首先,之前的确是有写邮件的习惯,去翻了下 GMail,18、19 年就频繁在使用邮件,再往前用别的工具,但也是邮件的形式。
二是,我的确很爱读书信集,读过最喜欢的是《黑塞书信集》和今天刚读完的《人不单靠面包活着: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选》(太长了),昨天的日记里我这样写:发现我看书信集就没有不喜欢的人,都好生动活泼可爱啊!
三是,我越来越在一些交流中,频繁地感受到孤独,昨天看焦野绿的书,她写道:“向不懂我的人 解释自己时 我的火苗 会痛苦两次 而后寂灭”。为了把所有的揣测、判断和误解都隔绝在门外,我不再说,我写,我虔诚地只书写自己。「坦荡明亮」是我希望别人对我得出的结论,但如果没有,也没关系。翻到之前写的一句话,作者不详,应该是大张伟,他说“我长存着人格上的缺陷,总是错误地表达一堆没人需要的真诚。”需不需要都没关系,我知道自己是真诚的就够了,真诚是能够被感知到的,感知不到或者要用惯性怀疑,都不在我要考虑的范围,我唯一的工作是【真诚表达】。
本周的某天晚上,在听 Hayd 的《Closure》 时点开评论看到这样一句话,“人们靠分开后的痛觉辨别爱意的深浅”,深以为然,我也曾多次在安慰朋友时提起,和前任刚分手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少心灵上的痛苦,或者说那份痛苦像缓缓而来的凌迟,身体率先发出了痛苦信号,我开始起荨麻疹,心灵被痛苦击麻,身体成了心灵痛苦的发言人。
我就在想,虽然对自己的忍痛能力没有一个标准可以对比衡量,但据不客观地比较,我应当是比较能忍耐的,真就属于身体耐痛力max,究极忍者神龟,但心灵耐痛无限趋近于 0,一点苦都不想吃。真诚希望以后,心灵的苦心灵自己吃,别为难身体。
比起小猫,我更喜欢小狗,也一直以小狗自居,觉得小猫没有良心,养不熟,谁有ta需要的ta就跟谁走,而小狗忠诚、唯一、直给,是我,也是我最在意的品质。让 GPT 老师动物塑, ta一定要猫塑我,我真是给他喂出个性了,对话在我 nonono 他 yesyesyes 中打转,而我最后也被他说服了,这也很少见呢。
一周高密度的在和人相处,我有些心烦。讨厌进入被他人主持的秩序,尤其是当这个秩序与我的秩序完全不相容时,可我又深知,有时候走进一段关系,会难以抑制地迈入别人的秩序里,但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段秩序。
于是我想问:存在一种关系不需要你削减自己的本性吗?
我认为没有。
我想接着问:存在一种关系值得你削减自己的本性吗?
我不知道。
我只想在此刻扪心自问,你有没有发现,为了缓解孤独去做的一些事情,最终却把你自己推向了更大的孤独?
我不知道,我对这一切都没有答案,只知道不会为任何人停留,以前不会,现在不会,以后也不会。
我讨厌或者说害怕更贴切一些,我害怕【惯性】这个词。惯性就是在跑步机上跑步,惯性就是环形公路。但我,惯性地在打破惯性,这是否是一个悖论?
我好像有用不光的好奇心,有时它会为我带来困扰,比如我觉得太多时候视线在别人身上,比如有时候它带领我看到了更多,而我会真的很遗憾当我看见了的时候就不能再假装没看见。
当然,我也喜欢好奇心,认为它是我保持生命力的源动力。有一个期待也在逐渐清晰:我要一个像我好奇别人一样好奇我的人,我开始懂《我的解放日志》里的那句话。
纯粹的好奇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,讨厌加这些限定词,因为好奇本身就是纯粹的。
这么多年,在互联网上留下了很多痕迹,本周考古自己的时候发现了快十年前写的东西,我反思“是不是和你说了太多她,她竟然占据了我们这么多对话内容,我不该这样的,她不该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,哪怕把讲她的时间换成一句句肉麻的话都要比这好上一万倍呢”,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,我依旧刻意回避讲那些对我有影响的人,只要我不讲,你就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,只要我不讲,你就一点都不重要,我不想提起你,我不想确认你的重要。
因为不管过去你是否重要,当我开始回避提起的时候,你就不会再重要。
当我思考自己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时候,我会凝固,需要 GPT 告诉我不是,当然他解析到我的意图是「请坚定告诉我不是」,也无所谓,他也会坚定耐心永远配合。